私设   病娇/囚禁/x暴力

【学长】×【学弟】

      我不怕黑夜的降临只怕那是漫无边际。

      在王俊凯的威胁下我好生穿上浴袍，领口处拉紧，生怕被导员发现什么，王俊凯拿出我的手机，从我那天进来后他就拿走了，怕我和外界联系。

      我开机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看着，无数个未接来电短信和微信QQ消息，我手指有些颤抖，王俊凯坐在我身边把铁链从床上推下去，脑袋凑过来。

      “他们还真是关心你。”说着王俊凯又把手机拿走来回翻看这几天有谁再联系我，突然他手指一顿，“你妈妈和刘志宏我都能理解，张卓给你打这么多电话干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我感觉不妙，王俊凯浑身散发戾气，他笑了一下，“等你给导员请完假我们好好聊一下。”

      我当然知道他的好好聊一下决不是聊我们现在的状况，而是借由张卓的事情好好折磨我一番。我无暇恶心他的恶趣味，只是刚刚听他道妈妈有给我来过电话，想了很久大抵是我的生日到了吧，刚刚看手机的日期好像就是今天……

      “如果你现在和我说一句话。我让你和家人打一通电话。”

      我不由心动，看向他。这算是生日礼物吗？

      “不过不可以视频。”王俊凯补充。

      也是，如果视频，妈妈一定会发现我的异常。

      我想开口，他又补充，“说点我喜欢的。我爱听的。”

      我苦笑了一下，用嘶哑的嗓子说：“王俊凯，恭喜你。”

      “恭喜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我好笑地看着哪怕穿上浴袍依旧暴露在外的小腿上的淤青，不可避免地想起塞在身体里的东西还有我乖顺到绝不违背他的性格。

      一切如你所愿，怎能不道声恭喜。

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导员和妈妈都没有发现我的异常，我借由干哑的嗓子说自己这两天感冒得严重，住在朋友家里，所以没顾上上学和联系家里，导员看我平时成绩不错也没什么事儿就让我回去记得补假条。

      王俊凯一直在沙发上沉思，没用那东西的开关威胁我。

      王俊凯又把手机收了回去，我坐在床上等着，等着他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再来脱光我的衣服把我重新锁上。

      他却没有这样做，只是帮我把东西取出来，再也不闹我，我有些不知所措，不知道他是不是琢磨出什么新花样折磨我。

      王俊凯用被子盖好我的小腿，把食物端出去，我有些茫然，过了一会儿他端着重新加热还冒着热气的粥碗进来。

      “别那么惊恐看着我，我只是想让你吃东西。我不心疼是假的，你吃一点好不好？”王俊凯有些疲倦坐在床沿，没有伸手抓我，只是端着粥等着。

      “你当我不知道你恭喜我什么吗？王源。折磨你并不会使我开心。”

      “你把粥喝完，我们好好聊。”

      我伸手接碗却被烫了一下，收回手。王俊凯拿了纸巾垫住，拿碗沿给我。我默不作声，小心用纸垫着碗，正要吃，突然想起会不会有什么药，汤匙在嘴边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  王俊凯见我不吃，有些看穿我，“只是粥，我要是想动你，你清醒着最好。”

      我果然还是听不得他说荤话，扒拉几口，也顾不上烫。

      粥还剩大半碗，我就咽不下去了，好久没吃东西哪怕是清淡的粥食也会去闹得胃里不舒服。

      王俊凯拿走粥碗，伸手把我抱进怀里，让我的头靠在他肩膀上，这样的温情时刻却有些好笑，好笑的是被他凌辱这么久都没觉得委屈的我，此刻却鼻酸地要死。

      明明……该是这样的。

      我喜欢的王俊凯，明明该是这样的。

      “别哭。你那里痛？”王俊凯扶起我的肩膀，眼神有些慌，要解我的衣服看看身体状况，我拦住他解腰带的手，拼命摇头。

      王俊凯满眼心疼，“我不是要做别的，我只是想看看你哪里疼。”

      王俊凯有些崩溃地扯下我捂在心口的手，“我让你伤心了是吗？”

      泪水止不住地流，他可以对我坏，大不了我就是恨他，可他为什么偏偏回头又把温情带给我，这让我怎么办啊？

      “王源。王源。”他轻声哄我，把我抱进怀里，承诺：“我再也不会了，我不会在那样对你了，这房间里所有你害怕的东西我扔出去。别哭了。”

      “为什么这么倔？为什么不愿意和我说话？骂我。打我。都好。别这样什么都不说只哭……”

      我大概是太累了，没吃什么东西哭也费体力，在一片泪水模糊中，竟然昏睡过去……

      再醒来时身边不是空的，王俊凯牵着我的一只手，在身侧睡着，我小心翼翼缩回手，他依旧没醒。已经是晚上了，借着小夜灯，卧室里那些东西确实都不见了，可这又有什么用呢？

      我想起来什么，就小心爬下床，忍者身体的酸痛，到床头柜边上，轻手轻脚拉开柜子，瓶瓶罐罐，一柜子药瓶子。

      都是英文，我有些头痛。

      床上王俊凯翻了个身，我把柜子合上，安静躺回床上装睡。

      眯着眼睛看到他起身后，来到我刚刚看的床头柜边，熟练倒出药片，塞到嘴里，然后离开卧室。我猜是去找水了。

      我不再装睡，坐起身子，靠在床头，等待他折回。

      “你醒了。”王俊凯回来，“我吵醒你了吗？饿吗？”

      我摇头。

      王俊凯坐会到床上哄我，“吃点东西好吗？”

      我看向卧室的门，王俊凯会过意，“你想去客厅吃。”

      我点头。

      王俊凯过来抱我，“想吃什么告诉我。”

      “酒酿圆子行吗？我在楼下超市买了圆子和醪糟，只是糯米做的不太好消化，尝个甜继续喝粥。”

      尝个甜。

      王俊凯把我放在客厅的沙发上转身进了厨房，那个原先放在客厅的木凳不见了，相必是王俊凯和卧室里的那些东西一起处理了。只是，门还是那个门，内外指纹锁，除了王俊凯没人打得开。

      吃完晚饭，王俊凯把我搂在怀里，打开电视机想要投屏一个电影给我看，“之前你说想看，一直没带你去，我买了资源，投给你看。”

      是《天气之子》，王俊凯拿了薄毯，盖在我身上。我们以前在这里投屏过《你的名字》，我喜欢到不行，跟他说，新海诚的电影一部都不要错过。我爱这些电影里纯粹的爱，少年的懵懂，可我更爱的是，陪我分享这一份纯粹的人。

      我知道他爱我，可这份令人窒息的爱，不是新海诚的电影，没有那么简单纯粹。

      王俊凯很累，即使他不说，布满血丝的眼睛和深重的黑眼圈足以说明一切，电影放到一半，均匀的酣睡声传来。

      我掀开毯子，想了一瞬，把毯子盖到他身上。一直被他抱着行动，光着脚丫子就下了地。

      我知道他不会把手机藏到卧室，于是先去了书房，找了所有能放东西的地方。没有，想了很久又轻手轻脚在客厅翻了一通，也没有。蹲在电视柜旁，想着还有哪里，总不会是浴室或厨房吧？

      “你在找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我的血液凝固了一般，从脚底凉到头顶。

      他今天好不容易正常了些，我该不会又惹怒他。

      我缓慢转过身，站起来，迎着他的视线。

      “在找它吗？”王俊凯沉这脸从自己睡衣的口袋里拿出我的手机，“是吗？”

      他走过来，我忍不住后退，浴袍带翻了一个花瓶。

      劈里啪啦的声音正如同我好不容易建立的逃脱的勇气，碎了一地。

      “王源！”他大叫。

      不要！我不要再看到他发狂的样子！

      他突然眼睛瞪大，朝我扑过来，我怕极了一个劲后退。

      “别动！”

      我左脚下一阵剧痛，没站稳，朝后面倒下去，王俊凯千钧一发之际抓住我的手把我拽到怀里，任凭我挣扎，不肯放手。

      “源源!别动。危险。”王俊凯搂紧我。

      我虽然抗拒脚下的刺痛提醒我，当时后面全是瓷器碎片，要是倒下后果不堪设想。

      王俊凯把我打横抱起，快步到卧室，找来了医疗箱，把我的左脚放在他腿上，“忍着点。瓷片扎得深。”

      镊子稍微想把瓷片拉住来一点，被勾住的足心肉就再纠缠中让我痛到惊呼，不止是我，王俊凯额头上也出了细密的汗。

      长痛不如短痛，他一狠心全部拔出，然后拿酒精棉球消毒，酒精的刺激不比拔瓷片好多少，疼痛绵长。

      处理好裹好纱布后，我正要把脚拿下去，他却抓住我的脚踝，在我沉默中附身亲吻了一下伤处的纱布。

      我记得他处女座来着。

      王俊凯拿着药箱离开，去收拾卧室的一片狼藉。

      回来时我已经躺在床上背对他。

      王俊凯爬上床，手碰上我肩膀的那一刻我不可自抑地颤抖了一下，下一秒温暖的胸膛就贴了上来。

      “你生日还没过。还有3个小时。我猜你现在心里许愿，是让我去死吧。”

      “王源。源源。你怕我，我也怕你。我怕你离开，怕你说不爱，怕你一直不和我说话，更怕你，怕我。”

      “我知道我这么做伤透了你。我不祈求原谅。但我决不会让你离开。”

      泪水轻易又流出，他今天刻意制造平静，让我打电话，抱我去客厅吃饭，给我放电影，甚至抱着我睡觉。

      可我们谁都知道，一切发生了，再怎么伪装，不过是在鲜血淋漓的伤口上盖上遮羞布，里面，烂透了的无法愈合，痛彻心扉。